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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想到宴衡的经历。
他十五岁时父亲因旧疾复发离世,他的叔父为了夺权,险些置他于Si地,后来还是他的祖父力挽狂澜,一意扶持宴衡登上淮南节度使的位置。
可位高势危,他以少年之龄抚牧淮南十四州,四周盘踞地方的各大节度使不免对堪称“鱼米之乡”的淮南道虎视眈眈,于是刺杀、投毒等之类的事情在他身上层出不穷。
也就这几年,宴衡以菩萨心肠、霹雳手段稳住淮南内政,才没有了那些魑魅魍魉生事。
亲人反目、四面受敌,在这种境遇下,他于男nV之情上淡漠,也未尝不能理解。
而且纪栩此刻扮作纪绰,哪敢真的在宴衡面前造作,不然纪绰事后得知,又要寻她麻烦。
她把眼泪蹭在他衣上,佯作破泣为笑:“郎君竟这般打趣我。”
宴衡抬起她的下颌,从袖中拈出一方绢帕,给她轻拭脸上的泪渍:“衣裳质y,当心刮坏了脸。”
他这样居高临下地注视她,纪栩担心她哭掉了妆,宴衡会由此看出她和纪绰长相的端倪。
感觉双足渐冷,她故意低头“诶”了一声,小声道:“我的脚又变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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