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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手指停顿,这么清清淡淡三两句,倒衬得她成了俗人。
她抿一抿唇,不再坚持,忽有水声入耳,抬眼看去,叶慈眠手持铜壶,为她又续一杯茶。
“先生留学回来,怎还是开的中药方呢?”她问。
叶慈眠闻言,淡淡一笑:“少NN有所不知。家中历代行医,我自幼随父漂泊,原本学过不少中医药理;后来出国,又跟随老师习得几些西方医术,故而开此诊所,也是中西并合,既可施针、开刀,也可写方内调,只看怎样适手罢了。”
“我所见过的中医、西医,向来都是只专自家,并不杂糅的。”沈鸢道,“如叶先生这般学贯中西、信手拈来者,倒是头一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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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叶慈眠道,“无论中医西医,虽则手段、派系不同,终归都是为了治人。好bnV儿家刺绣,有诸多不同绣法,却不必刻意区分,遇一株花、一片叶,彼时觉得哪种绣法好些,便取用哪种绣法便是了。”
他们慢慢攀谈着,风起了,吹动院里的树叶。沈鸢坐得久,腿有些酸,扶着桌角起身,走到窗楹边朝外望一望。
“先生于德国所学,可有趣么?”
“自是不同。”叶慈眠道,“不过说来惭愧,于外土所学腠骨术,捏鼻造骨,虽则有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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