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过来找我,而是我根本没给他出门的机会,我拿走了备用钥匙,把他反锁在屋里。我让他每天给我发消息,妄图粉饰太平,但这不过是一场虚假的谎言。十年前他就讨厌我,没理由十年后会依赖信任我。
“别难过,不会再不回你信息了,我做什么都会带着手机,包括洗澡,好吗?”
果然,对掌控着自己命运的人,是没有底线可言的,没了这层关系,他才不会对我这样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也不过是谎言罢了。
“嗯,不可以不回我消息,”我明明不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可是此时我就想由着性子来,从来没有对我忍让到如此地步的人,尽管他只不过是因为受我所制,不得已而为之,不过他也没必要把自己拉低到如此卑微屈辱的姿态,如果要演戏,也该按照我的剧本来:“你的身体不恶心,它只是生病了。”
看着屏幕里明明委屈不已却还不忘安慰他的女孩,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的千濯垂下眼来,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腹中胎儿已然冰冷,他身为母体自然能够感觉到,如果他早点开口和她说,以她的个性,定然会找人帮他娩下死胎,也能避免一场鲜血淋漓的惨剧。
身无长物,无所依凭,他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这幅早已肮脏不堪的身体。她可能能够想到自己发的那些颜文字是在刻意讨好她,也可能猜到他故意不起床说不会定闹钟是骗人的,但以她的社会阅历以及对人心的揣摩程度,绝不会想要他连冰冷的死胎,血迹的路线以及选择小产的时机都精挑细选过,在他拖地打扫整理房间时,他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事情。
她叫朋友来那天晚上,他并没有完全昏睡过去,他听完了她和朋友的倾诉,她听见她扑进朋友的怀里,连恐惧过后的哭泣都不敢放声。十多年的朋友,她都不能全心全意的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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