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厕所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林疏走进去,就听到其中一个隔间里传来压抑的、类似水流冲刷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周凛极力忍耐的闷哼。
林疏的心揪了一下,愧疚感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但他很快又将这丝愧疚压了下去,默念着“为了活下去”。
他在洗手台前磨蹭着,假装洗手。过了大约五六分钟,隔间的门终于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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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凛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林疏连忙迎了上去,脸上适时地露出关切的表情。
“周凛同学,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差。”
周凛抬头看了林疏一眼,眼神有些涣散,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林疏眼疾手快,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他的胳膊。
“小心!”
周凛的身体很烫,隔着薄薄的校服衬衫,林疏都能感受到他皮肤传来的灼热温度。周凛似乎没什么力气,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倚靠在了林疏身上,头无力地抵着林疏的肩膀,呼吸急促而温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汗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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