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而是一页页错综复杂的逻辑图、推演线与问号。
在页面最底,她写下:谁决定盖章?谁看过原始单据?谁选择不说?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感觉到——有些话不是没人说,而是被制度与权力强行压住了声音,吞进了喉咙深处,变成一块无法吐出的石头。
会议结束後,所有人迅速起身,低声收拾,像从墓地中撤离,怕惊动某些未被安抚的Y影。
椅脚磨地声格外刺耳,没有人交谈、没人对视——这场会议,像是一场无声的葬礼。
只剩下罗副理仍坐在会议室,缓缓合上笔电。
他望着白板上[流程优化建议]几个字,眼神穿透表面,像看透了未来的棋局。
他喃喃一句,声音低不可闻:「有些人,还没说话就输了。」那合上的笔电,像是章节的封印,也是另一场无声战争的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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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班後,办公室大多数人早已离开,整栋大楼只剩下打扫阿姨扫把拖过地板的声音与警卫收音机里微弱的乡台歌声。
空荡的二楼资料室内,唯一还亮着的那盏萤光灯闪烁不定,像是犹豫着是否要揭露某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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