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的外壳,瘫倒在椅背,像一块被拧乾的抹布。
手机亮起,是罗副理的讯息:明早十点会议,请准备导管异动纪录与说明。她盯着讯息十秒,然後仰头望向天花板,苦笑一声:「旭脉啊旭脉,你到底是医材厂还是黑箱交响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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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上午十点,旭脉二楼会议室冷气开到太强,空气乾燥得能让人瞬间起皮。
整个空间的温度像冷藏库,却压不住一GU在场每个人心头浮动的寒意——那是一种不来自冷气,而是来自权力交锋的森冷。
整齐摆放在会议桌上的文件、笔记本,以及那些从早上八点半便被搁置至今、杯壁早已凝结水珠的便利商店美式咖啡,都像是无声的见证者。
笔记本翻开的角度彷佛刻意对齐,笔管被捏得发亮,像是职场人们压抑到极限的神经末梢。
管理部副理罗淳仁站在白板前,他那西装整齐得像电脑排版,口袋巾摺得尖锐如刀锋。
他JiNg准控制每个微笑角度与语调重音,让整场会议彷佛进入一种手术房般的冰冷JiNg准。
「今天我们不是要追究谁,而是要建立更好的制度。」他说得平和,却如同手术刀轻轻割开皮肤,语气中的每个字都是对失误的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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