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微飘动，脚步稳定又无声，像是正走过某个前世留下的地方。

洛桑紧跟在他後面，一语不发。他的眼里倒映着玛依尔的背影，被雪光g出清晰的轮廓。他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对命运，再说一次沉默的承诺。

他发现，自己的每一步都刚好踩进玛依尔走过的脚印里。就像他以前也走过这条路，只是这一次，角sE换了。那些脚印有深有浅，像两个曾分开的灵魂，现在正试着重新对齐，走出属於他们的方向。

一只白sE的鸟从树顶飞掠而过，没叫，只带起一阵几乎听不见的翅膀声。雪地里的松鼠伏低了身子，好像知道不能打扰什麽；霜叶不动、风还没来，整条山径像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冻住，只为了让他们走完这段路。

他们走到了灵影山径的最深处。崖边，一棵从不落叶的古松静静地立着，像一直守在这里的老者。枝叶覆着霜，始终没有融化，安静地垂向地面。

树下刻着一道模糊的痕迹，好像曾经有人用指尖刻过名字，但如今只剩两道快被时间磨平的印子。洛桑站在那里，盯着看了很久，x口隐隐发热，像是有句话快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

这时，玛依尔回过身来，他的眼睛像映着许多过去的画面，银蓝sE的瞳孔清澈而冷静。他低声说道：「这里，是人界的边界。」

四周被雪光照得刺眼，yAn光打在积雪上，亮得像没有声音的火焰。他们脚下的地面，也因此像被照亮成一块洁白的台阶。崖边忽然吹起风，玛依尔披肩的长袍被卷起，在空中翻动，像雪兽展翅，也像记忆就要苏醒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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