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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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抬起眼，看向玛依尔。那一瞬间，心里那些从未说出口的想法——梦里想说却没说的话、深夜里无来由的想念——好像都在那双银蓝sE的眼睛里找到了回应。

「你真的??会带我走吗？」他的声音带着一点迟疑，也藏着渴望。

「我曾为你等了七世，」玛依尔轻声说，眼神里不再是神只的距离，而是一种说不清的温柔与疲惫，「这一次，我只想和你一起走一次。」

他话一说完，松林里忽然吹来一阵风。树梢的雪片慢慢落下，像是天空听见了什麽，也终於放下了。那片静静飘落的雪，覆在他们之间，不再是阻隔，而像是命运暂时退开，只留下他们两人，做出自己的选择。

洛桑低声问：「誓界那边??是什麽？」

玛依尔没有马上回答。他抬起头，看向远方的天边。yAn光透过云缝洒在他肩上，彷佛这片光，终於理解了他等待了那麽久的召唤。他轻声说：「那里没有预言，也没有族规。只有你和我——还有你选择成为人，或成为兽。」

一只山鸟飞过白雪覆盖的地平线，尾羽在风里划出一道孤独的线条。脚下的积雪慢慢下陷，好像连时间也停下脚步，让这一刻多停留一点。

松枝压着雪，一动不动，像整个世界都静下来了，只等他回应。

洛桑闭上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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