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收拾好东西赶往医院的,车窗外是再平常不过的城市风景,红灯、行人、车流,我只觉得所有声音都变得遥远。这世界好像还在照常运转,却不再跟我有关。
小时候,爸妈工作忙,我几乎是被爷爷一手带大的。他习惯五点起床,烧水煮茶,收音机里总播着老歌。我醒来时,他就坐在小板凳上看报纸,旁边留了一碗热腾腾的稀饭。在我长大一点,他教我骑脚踏车,用厚实的手掌护着我摇摇晃晃的背影,跌倒时不急着安慰,总是咧嘴笑说:「摔了才会记得下次小心。」
爷爷也是最懂我心思的人。我小学时被同学欺负,闷不吭声地回家。他什麽也没问,只是晚上煮了我最Ai的红烧r0U,边看我吃边说:「今天吃多一点,明天才有力气面对那些笨蛋。」
他总是用那双长满老茧的大手牵着我过马路,在夏天给我削冰凉的西瓜,在寒流来临时送给我手套。他的话不多,却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最温暖的陪伴。
如今,那双手已经瘦得只剩皮包骨。我走进病房时,他正靠着枕头休息,眼睛微闭,嘴唇乾裂,呼x1急促。氧气罩挡住了他熟悉的脸,但我仍一眼就认得,那是我最依赖、最熟悉的背影。
我唤了他一声:「爷爷,我来了。」
他吃力地睁开眼,看了我一眼,眼角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像是在说:「你来了就好。」
我握住他的手。那只曾撑起我整个童年的手,如今无力地回握。我忍不住哭了,声音几乎压在喉咙深处,颤抖而无声。旁边的爸爸妈妈都在强忍眼泪,但我们都知道,那一刻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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