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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床上,我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曾经熟悉的生活节奏忽然停下,反而让我觉得不知所措。那几天,我没大哭,却常常莫名地落泪。那不是因为难过,也不是委屈,更像是身T自己在排毒,一种长期忍耐过後自然流泄出来的悲伤。
出院後,我整个人像失了魂。父母便轮流带我到住家附近的小公园散步。他们总是默默地在天气转凉时替我披上外套,会注意到我走得喘时慢下脚步,也会在我坐下来的时候,默默把水壶塞到我手里。
我最常坐在那张长椅上,靠近一片老榕树的百年树荫,那里人少,安静得像深夜的梦。yAn光会透过枝叶洒在身上,一块块斑驳的金h。我就那麽看着人来人往,看着老人对奕、孩子追逐、狗儿打盹。那些日常而细碎的生活场景,对我来说居然如此陌生。我这才惊觉,原来我已经太久没真正「活」过了。
某个午後,yAn光异常温柔。我坐在熟悉的长椅上,望着远处天空缓慢移动的云。我的呼x1变得b以往更深,也更轻。那一刻,我开始静静地问自己:到底是什麽,把我b到那个地步?我在和谁较劲?我又在取悦谁?
我忽然明白,这些日子我其实心里积了太多的怨。怨父母一再用「为你好」来否定我对生活的选择,怨那些把「你最聪明」当作推卸责任前提的朋友,让我总是成为分组作业里那个自动扛责任的角sE。甚至,我怨自己——为什麽连一句「我不想g了」都说不出口?为什麽要这麽害怕让别人失望,却一点都不害怕把自己推向崩溃?
但就在那天,yAn光暖暖地贴着我的手臂,我却发现自己已经没那麽生气了。那些委屈,像是被温暖一点点地蒸发掉。原来,原谅不是一种遗忘,不是说那些伤害不存在,而是我愿意不再让它们绑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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