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忏悔《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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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岚的手悬在半空，指尖沾到了苏婉柔颊边的血渍。她盯着那抹殷红，x口剧烈起伏了几次，指节因用力过猛而隐隐发抖——不知是因为怒意，还是因为方才战斗时的余劲未消。

下一秒，她突然一把揪住苏婉柔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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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这叫没事？」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可攥着衣领的力道却在触及苏婉柔苍白脸sE时下意识放轻。腕间的瘀伤隐隐作痛，可此刻她根本无暇顾及自己。

苏婉柔的呼x1仍有些短促，却轻轻覆上唐若岚的手背，指尖冰凉。

「苏婉柔......」声音从牙缝挤出来又突然哽住，抓着衣领的手改为轻托住她後脑。唐若岚的睫毛急促颤动，一滴温热的泪珠毫无预警地砸在苏婉柔手背。「你这个笨蛋......」这次的怒吼带着明显的鼻音，在巷子里激起微弱的回声，「为什麽要跳出来......你很能打吗？！」

「有个十项全能的律师教了我几招防身术......」苏婉柔咳着笑出声，「手痒试试......」

「好笑吗？！」唐若岚扯开急救包，绷带被她捏得变形，撕扯声像她的哽咽。护士长默默上前半步，把沾Sh的手帕塞进唐若岚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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