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忏悔《暗涌》

「病人就别喝那麽多咖啡了。」她掀开被子慢慢下床，从床头那篮水果中拿出一个柠檬，走到病房简易的锌盆前，把新鲜的柠檬切开。热水冲进玻璃杯时，柠檬的清香弥漫开来，「喝这个吧，老师。」

周世坤接过杯子的手微微发抖——无糖柠檬水，正是他年轻熬夜备课时最Ai的饮料。

这个习惯，他只跟几个学生説过。

最苦的救赎，是终於学会接受那杯迟来的柠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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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大理石走廊回荡着吵杂的人声，邵志昌刻意挡在苏婉柔面前，昂贵的古龙水气味混着烟草的焦臭扑面而来。

「苏检察官气sE不错啊。」他拿起金丝楠木手杖，指着她的腹部，「听说被踢得很伤？令堂当年也是这个位置——」

「邵副局长。」顾雪怡突然从侧面切入，纯黑战术笔「咔」地抵住他的手杖，「您踩到我的证件了。」她冷眼俯视邵志昌擦得锉亮的皮鞋——下面空空如也。

邵志昌脸sE一沉：「被停牌的律师也配——」

「配什麽？」顾雪怡突然翻开手中的文件夹，露出警署刚核发的「刑事调查科证件」，「建议您省点力气。」她战术笔轻点文件上某行数字，「毕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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