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三碗还被送医的壮举,现在还是法学院传说呢。」
林正谦的筷子突然停在半空。他盯着面条上漂浮的红油,声音低了下去:「学姐今天找我,不只是为了叙旧吧?」
苏婉柔直接推过一份文件。林正谦翻开的瞬间,指节泛白——那是他父亲的病历,Si亡原因栏写着「术後感染」,主治医师签名处赫然是当年突然被调职的张维新。
「我查过医学会纪录。」苏婉柔轻声说,语气柔和却坚定,「张医师从未犯过这种低级错误,直到......」
「直到周世坤为了帮陈泰然的非法拆迁脱罪,於是和邵志昌来了场交易。」林正谦突然接话,眼镜後的双眼通红,「我父亲只是其中一个意外。」他猛地灌了口啤酒,「你知道吗?我曾经带着手术刀去周世坤的讲座。」
夜市嘈杂的人声突然变得遥远。苏婉柔看见他手腕内侧一道浅疤,在袖口若隐若现。
「他当场拆穿我,说......」林正谦模仿着周世坤温润的语调,「逝者已矣,但活着的人需要向前看,然後给了我全额奖学金。」他自嘲地笑了,「多讽刺?我用仇人的钱读完法学院。」
苏婉柔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母亲的照片吊坠,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正谦,我们都失去了重要的人......但有些人,是必须被记住的。」
「学姐还是这麽擅长说服人。」林正谦苦笑,「当年模拟法庭上,你就是用这种语气让我认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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