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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你还会让我去?」
「当然不会。」
「那就对了。」
苏婉柔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突然抓起枕头砸过去:「你这个白痴!」枕头却轻飘飘落在顾雪怡腰侧,像一声压抑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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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怡愣住了。她张了张嘴,那句惯用的「你才白痴」卡在喉咙里。苏婉柔发红的眼眶像面镜子,照出自己从未示人的狼狈——多久没人这样骂她了?不是嘲讽她「冷血律师」,不是恭维她「不败nV王」,而是像家人责备一个莽撞的孩子般,骂她「白痴」。
陈泰然只当她是趁手的刀,同事们敬畏她却无人靠近,连父亲临终前都只塞给她一本染血的《刑法》而非拥抱。此刻这个本该是敌人的检察官,却为她的伤哭得梨花带雨。
苏婉柔的眼泪砸在床单上,晕开深sE的圆点:「要是你真的Si了......」
「那就有劳苏检察官替我收屍了。」顾雪怡别过脸,喉结滚动,「反正我这种人——」
这句本该带刺的话,出口时却莫名软了三分。她下意识抚m0腕上那道浅疤——父亲跳楼那晚,她在天台用碎酒瓶划的。原来有人为你流泪的感觉,会让旧伤口都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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