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很淡了。
但我记得第一次回到南部的外婆家闷热,墙角的霉味和北部的蓝风铃香水混在一起,让我总觉得喘不过气。妈妈开始变得沉默。她在厨房里切菜,手指偶尔划破,却连哼都不哼一声。
外婆问她:「要不要回去看看?」她摇头,继续切,像没听见。
爸爸出事那天是个雷雨天。警察来的时候,妈妈刚把饭盛进碗里。他们说爸爸喝了太多酒,开车撞上路边的电线杆,车子翻了两圈,当场没救回来。
妈妈手里的汤匙掉进饭碗里,溅起的热汤烫红了她的手背。她没哭,只是呆呆地坐着,像突然忘了怎麽动。
我那时不太明白「Si亡」是什麽意思。只记得外婆骂妈妈:「你早该带小孩走,这种男人Si有余辜!」妈妈没有反驳,也没有流泪。她只是把我拉进房间,锁上门,背对着我坐在床边。
那天晚上,她一直盯着窗外的雨,直到天亮。
葬礼那天,妈妈没去。她说她不想见那家人,也不想再进那个家一步。我跟外婆一起去的。爸爸的脸苍白、嘴角还有没擦乾净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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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们小声议论:「老婆孩子跑了,他才会喝成这样。」
有人说是意外,有人说是报应。我只记得,灵堂里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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