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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先生静静躺在蒲公英丛里,破裂的x膛露出全家福的残角:「别赌了,你妈妈的洋装永远是收件地址不详的颜sE。」
卡片的第二段彷佛渗出血sE–
不,那不是幻觉,只是当年偷偷藏起的美工刀,在指尖悄悄刻下的细痕。
那些隐隐作痛的记忆,总在蓝sE墨水的字里行间浮现。
「信纸先生说,如果这次赌输了,明年母亲节就换他当妈妈。」
被撕碎的蜡笔全家福从信封滑落,被胶带黏成蜘蛛网的形状。画中左边穿粉sE洋装的我牵着她,而她的右手则牵着一块用立可白涂出的白sE方块,底下隐约透出铅笔字:
「如果明年还是我来决定收件人,可不可以把妈妈右手的温度分你一半?」
铁盒突然微微震动,埋在蓝风铃盆栽底下的纸人残骸浮出土壤。我抖开那件从未穿过的粉sE洋装,纸片上的字迹在雨气中慢慢膨胀:
「你穿粉sE果然b较像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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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左手,早就被那年美术课的蜡笔黏在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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