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_139">不知怎么,她总觉得要过很久很久,才能再见着师兄了。
当王希随惊鸿班抵达省城时,已是四天后的傍晚了。
丰登市像一块链接新旧时代的拼图。
青砖灰瓦的旧式宅院与钢筋水泥的洋楼犬牙交错,石板路上跑着黄包车,叮叮当当的电车却已沿着铁轨穿行于主干道。
街边商铺挂着褪色的布幡,隔壁玻璃橱窗里却陈列着进口的留声机。穿长衫的账房先生与西装革履的银行职员在茶馆门口擦肩而过,彼此投去微妙的一瞥。
惊鸿班一行戏子倒也没出什么洋相,他们走南闯北,去过的大城市不少。
随行的王希倒觉得很有趣。
左瞧瞧,右看看。
他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反倒惹得花旦江小兰频频发笑。
惊鸿班有三辆马车,驮负着拆卸的舞台布景、彩箱、衣箱、旗靶箱和神龛牙笏等。
这个时代的戏班子,普遍信仰“老郎神”,认为祂能保佑演出平安、戏班兴旺,甚至能护佑演员技艺精进。
所以神龛是重中之重。
无论戏子、乐师、杂役,均以“老郎徒子徒孙”自居。每逢演出前,都将拜一拜,演出后也会拿出一部分收入摆神龛上供奉。
这一路上,王希通过与梅班主闲谈,也了解了不少关于戏班子的内幕。
那牙笏也是关键。
说白了,便是班主定下的当日演出名录,好叫杂役提前备好道具。
一行人穿行在丰登市中。
“希之兄,方才罗渠打听到了,那听雨楼就在中央大街的拐角,前面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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