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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巧儿像只欢快的百灵鸟。
一会儿踮脚将水囊递到师兄跟前,脆生生唤着“师兄喝水”,一会儿又变戏法似的掏出芝麻糖,眉眼弯弯道“师兄吃糖”。
霍胜兰见状,故意翻了个白眼,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眼底尽是宠溺。
“你这妮子,满心满眼就只有师兄,连亲娘都抛到了脑后。”霍胜兰嗔怪。
巧儿霎时羞红了脸,耳尖发烫,忙将吃食往娘亲手里塞:“娘就爱打趣人。”
“我看你这是心野了,想嫁人。”
霍胜兰似笑非笑,目光在女儿绯红的脸颊和一旁温润如玉的黑长褂青年间流转,眼底尽是满意与欣慰。
她暗自盘算,若女儿能与希之喜结连理再好不过,两人知根知底。希之又一表人才、踏实可靠,巧儿往后的日子必定安稳幸福。
这时,王希刻意岔开话题,问:
“对了师娘,我记得前些年青苇镇附近还闹过匪患吧?”
“是有这回事。”霍胜兰踩着泥泞,点头:“都是湖上活不下去的渔民落草为寇。他们专劫商队,倒也不祸害乡邻。”
说着,她叹了口气。
“唉,后来黑鳗军来剿,当众枪毙了几十个…都是世道逼的。”
王希与霍巧儿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相同的思绪。
昨日两人去看戏,惊鸿班那出《黑鳗吞月》令人记忆犹新。
韩四爷的军队横行乡里,逼得渔民走投无路落草为寇,待他们真成了匪,却又调转枪口剿杀。
横竖都是死路。
终究逃不过这些“官军”的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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