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琴的白发老者。
台上正有一男一女在唱戏,演的是武生与花旦。另一个演丑角的矮汉子手持双刀,咋咋呼呼,在那比划。
西皮流水的快板中,那武生唱腔悲愤,仰天长叹:
“黑鳗翻浪遮月明,渔火黯淡照不清!强征船税充私库,饿殍遍地泣无音——”
他手持一长竿,舞了个枪花:
“可恨那!洋旗高挂衙门里——却道番邦是贵宾!”
乐师立即换板,改为二黄慢拍。
花旦提着渔篮,掩面泣诉:
“昨日里父兄锁进牢笼去,只为拒献黄花闺女——说什么‘通商联谊’,分明是!黑鳗张口吞月明!”
突转快板。
台下观众连忙鼓掌,噼里啪啦。
“好!”
“唱得好啊!”
台下挤着百十号人。前排的乡绅摇着折扇,时不时往台上扔几个铜子。后头的脚夫们蹲在条凳上,就着花生米喝粗茶。
几个凑热闹的半大孩子攀在树上,把树杈都被压弯了。
“师兄,这…”
霍巧儿掩口轻呼,眼中满是惊诧。
“嗯。”王希微微颔首,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戏台上。“竟敢暗讽韩四爷的黑鳗军,这‘惊鸿班’胆子倒是不小。”
他刚降临青苇镇时,就亲身经历三河帮仗着黑鳗军支队长撑腰,上霍家武馆寻衅找茬。
若不是他实力非凡,武馆怕是早已遭殃,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连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