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才寄出,就收到元良来信,他们已经到达东汉口了,我一颗心才放下来,自己总算没被忘却。
接着又收到大哥的信,他说新娘子已经回去徐家了,父母要我无论如何返家一趟。我立即去搭嘉陵江的船往上游走,家在县城郊外,多年来饱受军队、盗匪的抢劫,凶年兵危,边陲的小小农庄也无役不与。
一回家,父亲让我跪拜祖先,竟日里只有温言款语,许多叮咛。
这一路意外顺遂,我急得要赶回学校,担心错过船期。
大哥说去吧!家里有他,将钱塞入我的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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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手一路牵到庄口才松开,我走上山坡的梯田间,回望家门,一片水田,一片竹林,绿野间一片红瓦房……
心头一震,恐怕这一回是真的告别了!
回到磐溪,一早张雪帆就跑到艺专,我们两人都开怀直爽,玩了一整天,雪帆说:「你的热情b我易於流露。我的理X超过热情,但遇见一个叫我喜悦的人,我也可以毫无保留。」
我乐得大叫:「你简直与我一样,我真奇怪,世界上真的有跟我的心相似的人。」
「我们有神经病。」雪帆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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