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刻意安排般,被卖入了艋舺城中权势最为显赫的顾家,再次见到他时,他已是身姿挺拔如青松、丰神俊朗如谪仙的翩翩少年,而她,却依旧是那个卑微如尘土、任人践踏的林阿秀,只是……多了一个让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留在身边的、他名义上的……童养媳的身份。
这个身份,更像是一道无形的、却又坚不可摧的枷锁,将她与他之间那本就如同云泥之别、遥不可及的距离,彻底地,残忍地,隔绝开来,如同天上地下,永无交集。
可他,依旧会在她因为笨手笨脚打碎了夫人最喜Ai的一只据说是从景德镇官窑烧制的名贵青花瓷瓶,被那平日里就尖酸刻薄、惯会捧高踩低的管家婆高高扬起那根浸了油的牛皮戒尺,准备狠狠地、往Si里惩罚之际,不动声sE地皱起那双好看的剑眉,用那清冷得如同腊月寒霜般的声音,淡淡地,却又带着一GU不容置喙的威严,说一句:「不过是些许Si物罢了,碎了便再买一个就是,何必……与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一般见识?平白失了顾家的T面。」然後,在夜深人静、无人的角落,偷偷地,像做贼一般,塞给她一小包他自己都舍不得多吃一口的、据说是专门从京城快马加鞭运来的、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的JiNg致茯苓蜜饯,笨拙地,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安慰道:「莫哭了,吃了这个,便不疼了,也……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那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独占慾。
他会在她因为思念那些早已模糊不清的亡故亲人,而在深夜独自一人,偷偷躲在冰冷的柴房角落,抱着双膝,压抑着声音,暗自垂泪到天明之际,悄无声息地,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她的身後,然後轻轻地,温柔地,将一件还带着他身上那GU淡淡的、清冽的、令人心安的龙涎香气息的、温暖厚实得足以抵御所有严寒的纯白sE狐裘,披在她那因为长时间的劳作和营养不良而显得格外瘦弱单薄的肩上。然後,在她因为惊愕和不敢置信而猛然抬头的瞬间,略带羞涩地、狼狈地别过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耳根处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可疑的、诱人的红晕,声音却依旧带着一丝少年独有的、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夜里风大,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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