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不曾说话,听着弟弟继续埋怨。
“今日若非我与沈少将军刚好路过,你又没拿件武器傍身,怕是指不定有多凶险!”
越说越气,傅禹为他绑好伤口,嘴上仍旧不停,“到底怎么回事,竟有人敢行刺储君?”
“嗤。”
忽听得有人笑了一声,傅禹怔怔抬眼看向自己这位皇兄,“二哥你笑什么?”
“六弟此次去了一趟边关,果然成熟了不少。”傅冉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这爱唠叨的毛病,怎么反倒越发严重了?”
傅禹自然不同意他这话,“二哥,我这是气不过!”
“好。”傅冉笑着点头妥协,目光转而落在一旁始终都不曾搭言的那人身上。
“阿昭,今日多亏有你。”
沈以昭却并不敢邀功,反而垂下头沉声认错,“微臣思虑不周,未能留下活口盘问,还请殿下恕罪。”
沈以昭这人向来如此,有了错也从不会寻找借口以作掩饰,向来是敢作敢当的。
眼下傅冉目光在他身上微顿,微眯了眯眸子,“虽是如此,孤也知晓当时情急,你自然来不得多做思虑,不怪你。”
那人抿了抿嘴唇,半晌也只蹦出一句:“多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