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有骨气的

。

\n旁人等一会儿事小，若是一个不长眼扰了那位的兴致，便是掉脑袋的罪过了。

\n一番纠结下，眼见着找不出个胆大的，众人只好安分下来，默默垂首在殿前候着。

\n又过了半刻钟的功夫，门才咣当一声被人踹开。

\n可汗先大步走了出来，随后跟着神色如常的郑婉。

\n丛雨挤在人堆后，跟着抬首望去。

\n待看清可汗身后的郑婉后，她袖下的手一滞，接着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几分。

\n方才那宫人手上端着的东西她也瞥见了一眼。

\n虽说乍一看只觉得模样怪异，但方才听了旁人一番窃窃私语，她也大约明了了那东西的用处。

\n这段时日以来，丛雨算是郑婉最常近身服侍的人。

\n虽说郑婉每每上药时皆是面不改色，但她能感觉到，每当她触碰到郑婉身上的伤口时，郑婉是能真切地感觉到痛意的。

\n她上药时平淡的反应，与其说是感觉不到疼痛，其实更像是她对痛感已经十分习惯。

\n方才郑婉出来时虽瞧不出什么端倪，但丛雨能感觉到她的异常，其实比从前上药时要更加明显一些。

\n郑婉的唇色变浅了很多。

\n这个无意间观察到的细节让人有种不太舒服的预感。

\n随着人群逐渐散去，丛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垂首，进了内殿。

\n床榻上被褥很乱，也算是这段日子的常事，她照旧安静地收拾起来。

\n桌椅被人撞歪了些，丛雨将床铺好后，迟疑了一瞬，慢慢走过去，一眼便看见了仍摆在桌上的展案。

\n上面摆放的物件不算齐整。

\n形状大差不差，尺寸略有不同，莫名让人有些不适的形状让她匆匆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n椅子上尚未干涸的血迹落入眼底，丛雨沉默了片刻，随后弯腰，一点点擦拭起来。

\n那上面的东西，少了一个。

\n···

\n前凉人历来不甚在意男女大防，于性别从来也无过多桎梏，故而子民无论男女，大多都精于骑射之能。

\n素来冬狩，女眷也能一同加入。

\n一路行至宫门，下人早提前备下了两匹良驹，见状也牵了过来。

\n可汗先利落上了自己的烈马，随即却将正要上马的郑婉拦腰一扯，隔着空往身前一拽，一并锢在了自己马背上。

\n郑婉冷不丁被他一拽，身子不稳，猛地撞坐在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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