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的,她后退一步颔首:“我老公在校门口接我了,失陪。”
说完,没管他欲言又止的反应,戴上耳机和口罩转身离去。
只是在前往十度会所的车内,整个人像是失了力气般倚靠着座驾。
车子从老城区穿梭,街道旁是迅速后退的杂货铺和梧桐树。
临近春节,梧桐树的树梢挂满了小巧玲珑的火红装饰品,隔着车窗远远望着十分喜庆。
但周映棠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
谢明准的一番话就像一把生锈的刀,在她心脏来回抽搐,凌迟着她的痛感。
慢慢阖上眼皮子,并没在意屏幕亮起的手机。
记忆倒退回她在深城一中读高二的那个十一假期。
那天下午回家,她照常想和母亲分享月考拿了年级第一的喜悦,却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沙发处。
而她的母亲,纤细的双腿正以一种极其亲昵的姿势,缠绕着男人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