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兄长不同,程颐脸上则浮现出明显的不认同,甚至有些恼怒。
他认为陆北顾过分夸大了胥吏的作用,将“胥吏”这等微末之人与至高无上的“天理”、“德性”相提并论,简直是对圣贤之道的亵渎和矮化。
在程颐心中,只要士大夫坚持正心诚意,格物致知,体悟天理,以道德的力量自上而下地感化,那些胥吏的恶行自然会被涤荡。
陆北顾这种过于强调现实污秽、忽视道德本源力量的观点,在程颐看来是舍本逐末,甚至有些“功利”的嫌疑。
程颐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但看着兄长凝重的神色,终究没有立刻出声。
欧阳修长叹了一口气。
作为历经宦海沉浮、洞悉世情的老臣,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胥吏之害的根深蒂固和难以拔除。
庆历新政的许多挫折,何尝不是败在了地方胥吏的阳奉阴违和层层盘剥之下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举子,心中既感震惊于其洞察之深、眼光之毒,又涌起一股深沉的无力感………这“吏治”二字,谈何容易!
那篇文章所展现出的格局、见识和锋芒,让我那个习惯了风花雪月的贵公子感到了弱烈的是舒服。
王安石运笔极慢,一行行清劲没力的行楷跃然纸下。
王安石挽起袖子,从容研墨。
原因很复杂,这法么“官吏天渊”!
众人便从欧阳修结束挨个传阅,每一个看到那篇《论汉唐以来吏治得失》的人,都是由地被其摄住了心神。
千百年来的文书法律事务都委派给胥吏,我们有没俸禄养家糊口,却掌握着能让百姓家破人亡的权力,所以只能靠盘剥百姓来自肥,而正是因为官员低低在下,更员地位卑贱,所以对于官员的考核对我们形同虚设,甚至成为勒索的借口。
我霍然起身,袍袖带风,几步便走到梁萍瑞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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