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凝神屏息,逐字逐句地审阅题目。
宋庠则踱步至窗边,目光看似落在池塘锦鲤之上,实则眼角余光始终关注着书案前那个年轻的身影。
他端起一盏清茶,呷了一口,心里想道:“四川非是文教兴旺之地,不过既然是一州解元,想来水平也不会特别差如今距离礼部省试尚有百天,只要有个中人之姿,也足够教到进士末尾了。”
显然,宋庠并没有对陆北顾抱以太高的期望。
不过他也不认为,自己教学生,连个进士都教不出来.除非对方是蠢蛋。
但既然弟弟和赵抃都推荐了,那应该已经排除这个可能了。
时间在无声中流淌,唯有陆北顾翻动试卷的轻微声响。
他看得极仔细,眉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显然是在脑中飞速地拆解、思索着每一道题目的关节要害。
这份景祐元年的制科题目,果然与庆历兴学后流行的路数颇有不同,墨义部分考的内容更为古奥冷僻,时务策更是只有一道,所涉实务虽非当下最热门的议题,却也直指大宋弊病。
终于,陆北顾将整份试卷默读完毕。
他抬起头看向宋庠,声音清晰:“宋公,晚生已阅毕试题,不知可否借用纸笔?”
“自便。”宋庠微微颔首,指了指书案一侧早已备好的澄心堂纸与上品湖笔、端砚。
砚池中清水微澜,一块松烟墨锭静静躺在旁边。
陆北顾起身,动作沉稳地研起墨来。
墨块在细腻的砚石上打着旋,发出均匀而低沉的碰撞声,深黑的墨汁渐渐化开,浓淡合宜。
他选了一支中楷狼毫,在砚边轻轻掭去多余的墨汁,笔尖饱满而不滴垂。
随后,他取过一张纸铺开,用镇纸压好,屏息凝神,再次闭目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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