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诸侯邦交之礼制。若只死记定义,不明其所以然,一旦题目稍加变通,如问‘遇’、‘会’之别与‘朝’、‘聘’之异同,便易混淆。”
“此书集注,便在于帮你厘清这些名物制度间的经纬脉络,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尤其要细究《王制》、《月令》、《礼运》、《学记》、《儒行》等篇目,涉及治国、农时、教化、士人操守,皆为省试所重。”
陆北顾凝神细看,果然见那道题目的集注旁,用小字详细列出了“遇”、“会”、“朝”、“聘”的具体适用场景、礼节差异,甚至还引了实例佐证。
他心中凛然,意识到这看似简单的批注,背后是对整个礼制体系的深刻理解。
李畋又拿起《春秋墨义要览》,书页翻动间,一股更沉郁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
“《春秋》微言大义,一字之褒贬,荣于华衮;一字之贬斥,严于斧钺。墨义于此,重在‘明是非,别善恶,通权变’。”
他翻到一处明显被多次翻阅、书页边缘已发黑的部分:“此乃方才你我所谈‘责帅’之论相关集注,你既知此论之重,便更需深究其源流。”
陆北顾看到书页上罗列了数道关于“责帅”的真题。
“‘帅师不称师,何解?’。”
“‘《春秋》书‘晋杀其大夫先縠’,责在何人?’
每一题的集注都不仅给出答案,更引经据典,剖析《春秋》笔法背后的大义。
“《春秋》墨义,绝非孤立考校字词。”李畋喝了口茶,“它考的是你对圣人大义的理解,对历史兴衰的洞察,对现实政治的映射,欧阳修、宋祁、范镇、梅尧臣修《新唐书》力倡古文,在其中对《春秋》经义的尊崇与阐发,却是不遗余力而明年的主考官,大概率就是修《新唐书》的这几位里面挑一个,而宋祁如今已经离京,所以也有可能是其兄宋庠。但不论是谁,省试命题,亦必受此风影响。”
听到这话,陆北顾刹那间怔了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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