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江子成接过卷子,只看了开头一段,神色便是一凛。
他看得比三位判卷官更慢,时而颔首,时而蹙眉,待最后读到“犹决沅水以溉旱田,水未至而禾早槁矣”的譬喻时,终于忍不住拍案。
“好一个‘水未至而禾早槁’!此子竟将钱法之弊害,说得如此触目惊心!通篇立论高远,文辞犀利,虽有杜撰,但今年史论题目如此,非是错处.你们怎么评分?”
“甲下。”“甲中?”“甲中吧。”
“那就定甲中。”
之所以不给更高,倒不是陆北顾写的不够好,而是因为这道史论题,在判卷之前定下的最高的评分标准就是甲中看完这份卷子,江子成旋即踱步出去,来到贡院的庭院中,找到了正在望天的主考官李磐。
李磐此时正在思考范祥的事情。
范祥到来的速度之快,其实有些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本来想结交一番这位大员的。
只可惜,他作为州试主考官,这段时间注定要被锁在贡院里。
这时候,江子成走了过来,将这篇《夜郎通货论》的内容,大略告知了李磐。
“你猜是谁写的?”
“我猜是陆北顾。”
李磐莞尔一笑:“年轻人心气高、脑子活,面对这种没有答案的难题还敢现编一番,年纪稍大,喜欢求稳怕丢分的,哪敢乱编?”
“我猜也是。”
江子成哈哈大笑。
“也不知道今年陆北顾能不能中举人拿解额。”李磐看着天说道,“这是个好苗子,我在合江县学就发掘了,不过好巧不巧,县试和州试我都是主考官,所以对外从来也都不好去宣扬,免得人家攻讦我私相授受。”
“其实判官在州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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