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怎么样?”男人问道。
隔壁?
村子里已经很少有人了,能走的都搬去镇上,隔壁住着一户人家,但人家是两口子。
前些年两口子去南方打工,不知过的好不好,孟良人回来见隔壁有炊烟,知道住了人。
“柱子两口子都回来过年了?”
“没有,说是柱子在南方做早餐,跟一南河的女人搭伴过日子,翠莲自己回来的。”
孟良人满脑袋问号,但旋即咧嘴,想要笑笑。
氤氲的哈气升腾。
村子里临时夫妻这种事儿不少见,说是出门打工,三四口人住一起都是常有的。
为了讨生活,也很正常,孟良人看得开。
“你在城里,要不然把翠莲带走得了,还有人给你做口热乎的饭菜吃。要说这家啊,总得有个婆娘。”男人摸出一盒黄果树,递给孟良人一根。
孟良人犹豫了下,但还是接过烟。
吸了一口,也不知道是烟气还是哈气,孟良人眼前氤氲升腾,宛如仙境。
“你过的也不好,你和翠莲就谁都别嫌弃谁了。”
孟良人咧嘴,又笑了笑。
自己回家,特意穿的军大衣。一是抗冻防冷,多大的风都很难吹透军大衣。
二来是担心一些事儿。
又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人之常情。
自己过得不好,村子里的人至少不会对祖坟做什么。要是过得好了,谁知道人心怎么变。
自己过的苦点,至少是看起来苦点,别人能对自己好一些。要是溜光水滑回来,未必会发生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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