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小苦瓜

？什么夫人？”

\n“自是与我在家乡便已结了亲的夫人！”他一把挥开母亲的手，任由她跪坐在地。

\n温行止见此，再也忍不住，跑入屋里，扶住母亲。

\n老爷看到他，也没有意外，只说：“你们母子成日在一起，便搬到柴房住吧。”

\n“你……你！怎可如此对我母子？！怎可这样，对我家人见死不救？！”母亲爬起来，上前要拦住他。

\n“当然是你于我而言，已无用处。”他轻描淡写地丢下这句话，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了。

\n待他走远，母亲已是彻底脱力，坐地痛哭着。只有挺直的脊背在证明，她曾经持有的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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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翌日，他和母亲便被管家赶到柴房前。

\n母亲双眼红肿，声音嘶哑：“有没有吃的？行止还小……”

\n管家翻个白眼，十分不屑：“不知我是谁吗？叫管家！”

\n母亲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n管家一摆手，说：“算了，念在你是第一回，下次可给我记好了！”

\n“想要吃的，劈足了柴再说！”管家“哼”一声，便离开了。

\n温行止如此长到了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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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温行止很早便接过了母亲手上的活计，可终日忧思，已令她苍老许多。无论如何休养，她都无法恢复对生活的期待了。

\n母亲知世事艰难，便要他苦读。

\n她说：“我不是想你能够当官发财，只愿你知事，懂辨别好坏，做个正直的孩子。”

\n温行止知道，她是怕极了自己长成老爷那样的人。

\n可他不会的，他连长相都不曾继承老爷半分。

\n他五官像母亲，脸型像祖父，身姿像舅舅，若要外人来看，绝不会说他与老爷有半点关联。

\n他自幼跟着母亲学执笔、学写字、读诗书、懂礼法，任他再怎么低劣，也不会做出迫害他人之事。

\n他一样厌恶痛斥老爷那样的人，竟能做到毫不留情，将他温柔的母亲变成了这样头发花白、眼底无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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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老爷今年又纳了几房小妾，已是彻底忘记他们母子二人了。

\n连夫人向他请求，说是柴房一下人，才思敏捷，或可为长子伴读，他都是点点头便应下了，神色没有任何波澜。

\n温行止因此得到了进入私塾读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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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待到母亲发病，温行止已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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