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崩塌的流光

('“怎么突然……”她伸手想触碰他的耳垂，又蜷缩手指不敢碰他，只是问：“疼不疼呀？”

\n“疼呀。”贺琛半笑。戴着这套首饰的曲苓照片被贺宛绞碎了无数张，她颈子上戴的自然正在陈迩颈子上，他打开盒子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什么，与此同时复苏的还有肉体疼痛的记忆，太可笑了，让贺宛因它的主人一并怨恨艳羡着的东西，竟就这样简单地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你想看，我就戴了。”

\n“也没叫你现在戴嘛。”陈迩的眼睛在他耳沿上停留许久。

\n说是这样说，但贺琛明确知道她喜欢自己这样做。

\n即使她希望给他的是“幸福”，然而这幸福里仍然夹杂着大概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微阴私。

\n关于不幸的流言，简直荒谬到可笑，对吧？

\n——陈迩触须似的试探意图对于察言观色惯了的人来说肤浅至极。

\n陈迩想看到什么，贺琛就表演给她看，就像一贯以来做着的事情。

\n陈拓能做到的，贺琛也完全可以做到，还新鲜的迫切制造出来的伤痕像是极乖顺的俯首。

\n她伸手准备去牵他的手，“对了，我弟弟在那边，我带你去介绍一下。”

\n最后一个音节刚落下，陈迩的身边很快刮过一个身影。

\n陈迩迷茫着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就听到一连串剧烈的可怕声响。

\n大厅中心一层楼高的豪华香槟塔因为极其猛烈的撞击瞬间彻底坍塌发出刺耳的巨响，淡金的香槟酒液和玻璃碎片随着重击飞溅开来，放射状泼洒满地。

\n人群产生喧闹，有人围了上来，真人演奏着的音乐也很快停滞下来。

\n“发生什么了？”嘈杂中有讶异的声音问。

\n“看起来像疯了……”

\n陈迩也想问发生什么了。

\n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梦境般没有道理。

\n贺琛简直像摔在了宝石堆里的玻璃山里，为了足够无辜，他没怎么反抗，雪白的脸被飞溅的碎片划出细小的伤口，血液很快就盈了出来。

\n当然在陈拓迎面砸过来的拳头面前这都无足轻重了，他痛得眼前发黑，鼻腔也一阵滚烫，鼻梁骨像是被陈拓打断了，滚热的血顿时涌了出来。

\n虽然有所预料，但这人的疯狂仍然超乎贺琛的想象。

\n早有预料回到二楼绝佳视角看戏的江曜简直要笑出声，真是太精彩了。

\n在陈迩走过去的时候，陈拓的眼神就看到了贺琛，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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