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初醒般举起酒杯,他用中文说了几句祝词,再由这位在场唯一女士向餐桌对面的绅士们传递。
而这精心准备的致辞,没多久就被淹没在对面自顾自的寒暄声里。
俞琬端坐在眼睛男人身侧,她颈间是黑蓝宝项链,手上的钻戒同样镶嵌着黑蓝宝,可这里面却是镂空的,有着足以致命的洋地黄毒苷粉末。
只需要旋转戒面,这些无色无味的晶体便会溶入酒水里去,这种生物碱本是缓解心脏病痛的良药,但如果在每日剂量外多摄入半毫克,就会让心脏在绞痛中永远停跳。
与氰化钾等剧毒相比,这样的杀人手法更隐蔽些。
根据重庆提供的病历情报,鲍思平长期服用洋地黄治心脏病,这种药的治疗窗极狭窄,它的血液浓度又本就会波动,所以即使有人坚持尸检,以现在的法医水平也根本无法判断是否过量。
另外,与其他剧毒难以取得相比,洋地黄毒苷在俞琬的诊所里就能找到。
至于藏在戒指里,她还是受伊藤的启发。
可这个微胖的男人却是和伊藤完全不同的。
和情报里说的一样,鲍思平拘束又警惕,他和伊藤一样有着一个背景强悍的妻管严妻子,却和大多数四五十岁的男人不一样,他对年轻漂亮的女性并不感兴趣,甚至有种面对危险事物天生的回避。
这也就意味着,他的弱点不会是女人。
俞琬深吸口气,望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鎏金餐碟,还有四盏为各色酒液准备的,不同造型的高脚杯。
“鲍院长,”她轻声道。“您眼前这道是法国传统名菜,用香草腌制低温慢煮,再煎到金黄酥脆有点像您家乡的烧鹅。”
女孩看到对方真咽了口口水,又加了句。“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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