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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实里,她只能习惯性让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清醒。女孩露出怯生生的表情来:“求您了...能不能关窗?太…太吓人了。”
语气轻得像是幼猫呜咽似的。
君舍的食指莫名地颤了一下。
太奇怪了,明明审讯过无数女人,间谍也好,抵抗分子也好,犹太人也好,温柔的、刚烈的、矫饰的、胆怯的。她们或歇斯底里,或摇尾乞怜,但从未有人像眼前这只兔一样,明明眼泪汪汪地乞求着,却总让他闻出一股不服气,甚至是比不服气还更强烈的某种情绪。
那种情绪藏得太深,却被他敏锐捕捉到了。
鬼使神差地,他合上了窗户。
“满意了?”居然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来。
俞琬的睫毛又开始抖了,这一次,即使她拼命做着深呼吸,心跳也还是缓不下来。地牢里的可怕声音被窗户阻隔了不少,可余韵仍在她耳边回荡,让她想起了华沙刑场的那一幕来。
索菲亚满身是血地跪在那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头发和枯草似的,还有她空洞洞的绿眼睛。
她也会经历那样的折磨吗?曾被强行掩埋的,身份被暴露的恐惧也飞速窜进脑海里,她自己,难道不也就是间谍的一员吗?
接着又是“砰”的一声,一切戛然而止。
她知道,那个女人死了。
女孩的小脸又苍白了些,连额头都冒出些薄汗了。
杀鸡儆猴。
君舍的手指在档案夹上轻叩。这是盖世太保审讯手册里最基础的技巧——让目标亲耳听见同类的惨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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