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伤确实不值一提。何况就算是疼,她给的他都甘之如饴,可当她鼻息拂过伤口时,他选择半阖着眼睛,乖顺得不可思议。
“嗯。”
他知道自己在撒谎,在示弱,和之前一样。
圣马丁街的小诊所里,娃娃脸总会一瘸一拐地进来,用灰蓝色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文医生,我膝盖好痛...”
那时的她会怎么做?
会蹙眉叹气,一边埋怨他又不爱惜身体,一边为他检查上药,而他总咧着嘴,滔滔不绝讲些不着边际的趣事,上海的、柏林的、巴黎的,甚至他养在空军基地的叁花野猫。
而此刻他安静的可怕。
俞琬手悬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
可现在她该怎么做呢?就像上次那样公事公办板着脸,还是索性像对待个素未谋面的伤员——检查、清创、包扎,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即使这样,会让他们彻底从好朋友成为陌路人?
心里像压着什么似的,让人喘不过气。
但无论如何,是他被打成那样的。她都必须替克莱恩对他说声对不起,其实在宴会上她就早该那样的,甚至更早之前…
“对不起。”镊子上的棉球更轻地落在伤口边缘,女孩连拂在他额头的呼吸都变得谨慎些。
这声道歉是为了什么?约阿希姆抬起眼。灰蓝眼睛一瞬不瞬望着她,是为了刚才清创时不小心弄疼了他?是为没能及时制止那场冲突?还是…为了她无法回应的感情?
所有的质问在舌尖转了一个圈,还是化作一个“没关系。”他露出一个她熟悉的、小狐狸般的笑容,就像从前每次她责备他不遵医嘱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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