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失去了唯一的孩子。
这期间,她与他像两片断了线的风筝,都没再和家人联系,直到十年后他们才知道他母亲和她的双亲,早已相继去世。
温兆祥掐灭了烟头。书桌上的相框里,妻子抱着妞妞站在白玉兰树下,笑容就像春日暖阳。如今,她总爱对着空荡荡的家发呆,有时会突然说,如果他们当年的能得到长辈们祝福的话,会不会已经有个欢闹非常的大家庭了。
“乱世里的感情大多如此。”他总这样安慰,却清楚地知道,她心上被剜去的洞永远都无法填补——直到那孩子的出现。
她常说,看到俞琬,就总想象着自己女儿长成的样子,除夕夜手把手教她擀饺子皮,元宵节特意让伙计送去她亲手包的芝麻汤圆。
就连商行新到的苏缎,也要先挑最上乘的请裁缝给她做旗袍。有时同乡捎来金华火腿,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她却总要切下最肥美的部分,悄悄给那孩子送去。
“下周六吧,”温兆祥终于开口,“让你那位上校来家里吃顿饭。”
温兆祥知道,妻子一定不想这孩子因为不被看好的爱情而难过。即使他的确并不看好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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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维耶尔杜坦普街上的一座粉蓝色Art
Deco洋房灯火通明。
当俞琬带着克莱恩到“叔叔”家门口的时候,饶是之前已经来过很多次,还是惊得以为走错了地方。
这简直就变成了一个宫殿。
昔日空荡荡的墙面上,挂上了仇英的山水画,云雾缭绕于青绿丘壑之间,餐厅那处多了副莫奈,那是温兆祥从逃难的犹太富商那收来的,此刻变成舞台布景的一部分了。
客厅的博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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