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俞琬一开始还以为自己会被落单,不过鉴于她男伴的身份,在场人无论心里怎么想都不敢面儿上对她冷落。
甚至舞会上屈指可数的几位上了年纪的夫人们,比如律政处长和保安局长的太太,还不约而同热切地围上来拉着这位能当自己女儿的小姐嘘寒问暖。
她们邀她一起逛百货买巴黎时装,一起去新开的美发沙龙,有空还可以一起到家里茶会,熟络到仿佛是久未谋面的闺蜜。以期能给对方留下好印象,让她帮丈夫在上校面前美言几句,好好吹一把枕头风。
虽然是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东方人,但至少人家没和那群花枝招展的劣等斯拉夫女人一样,勾引有妇之夫不是?她们想。
可年轻女士们的态度就很微妙了。她们大多是高官们的情妇,美人见美人,自然而然就有了比谁更美的意思。
都是做情人捞钱,如果能找个年轻英俊且一看那方面就很厉害的——就像克莱恩上校那样的,谁会愿意给短小快的糟老头子卖笑?
情妇们自然没抱着上位和老男人终老的想法,所以也不在乎要女孩帮着吹什么枕头风。
如果可以的话,她们更愿意亲自去给上校吹枕头风。
有个更年轻些的金发小姐则是趴在一旁沙发上哭了起来,周围坐着一群女人,眼神时不时偷偷瞟向俞琬,一副敢怒不敢言,又想给人打抱不平的样子。
俞琬正到处在人群里找索菲亚,一扭头就见到她正风姿绰约地从侍者端着的银盘里拿了两杯红酒过来。
“喝酒吗?法国勃艮第,1930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