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他眼前。

\n他的目光在那空白的，本应当写着他的名的纸面间停留。而后目光微凝，落在了一旁的纸面间。

\n洁白细腻，有如少女肌肤一般的纸面摊开。泛着淡淡光泽的羽毛笔，被摆放在一旁。

\n他看到了纸面上话语，认清了纸面上的字迹。

\n是祂，是祂在隔着时光与岁月，在同他交流。

\n在将那不曾出口的歉意写下。

\n祂说，当祂在真正认清楚，祂对他的心意时。祂似乎已经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n祂曾想过挽回，祂试图低头。可......

\n祂是神。

\n祂的位格等种种便注定了，祂不可能会认错，更不可能会对着他妥协。

\n遑论他......

\n他的指尖捏紧，但凭那纸面落在地上，化作那星星点点光芒消散。

\n唇角勾起，良久，发出一声嗤笑。

\n“骗子，我行我素，冥顽不灵的骗子。”

\n他目光冷硬，显然是不愿相信，任何经由祂写下的字迹，说出的言语的。

\n他似乎无意听祂的解释，更无意追寻，祂所谓心路的历程与真实。

\n甚至不愿挪动手指，去翻看那纸面之后，未尽的字迹与话语。

\n这空间里所有的一切，所有有关于路西菲尔痕迹的遗留，俱是在他的意念之下，化作湮粉。

\n就此消失。

\n他以手抱臂，打量过这空荡荡的空间，似是同样想将其摧毁。只是......

\n只是什么呢？他从那空间里走出，但凭了暗门在身后关闭。

\n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祂道：

\n“你以为如此，我便会原谅你，会相信你吗？耶和华。那你未免太过天真，太过可笑。”

\n他以手撩过耳侧垂落的发丝，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真切切的意识到。祂已经陨落，已经死亡。

\n已经彻底离开。将那所有的一切，都尽数交诸到他的手。

\n那风是祂，那雨是祂。那天地间的万物与一切，都曾是祂。

\n可是现而今，在他的感知里，祂似乎已经再不存在分毫，再没有任何存留。

\n世间之造物与生灵，甚至于一众的魔族、天使、堕天使脑海及记忆中，属于祂的记忆与存在，正在一点点被抹去。

\n正在一点点被消磨。

\n祂，似乎是走向了彻彻底底的陨落和消亡。与之相对应的，是他能够清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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