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记忆并不能给他任何指引，但莫名的，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

\n至少不应该是这样的姿态，如同失去理智的杀戮傀儡一般，出现在他面前。

\n对弥赛亚的恨意涌上心头，心中的理智与防守岌岌可危。

\n赫莱尔自然是想要杀了弥赛亚的，但他并不能保证，杀了弥赛亚......

\n杀了弥赛亚之后，他可还能将理智维持？

\n而非是彻底陷入到杀戮。

\n他无声打了个冷战。

\n只觉得魔神的每一步都是不怀好意，都是在逼迫诱惑着他，向着那黑暗更深处沉沦。

\n瞳孔中，血色和暗色在交织。赫莱尔那叫莉莉丝唤醒的理智，在清醒和疯狂的边缘里徘徊。

\n但他最终只是闭了眼，转身离开。不曾有任何停留。

\n“拉斐尔殿下，您在看什么？”

\n暗色的衣角划破虚空，转瞬消逝在眼前。仿佛是叫那过往的人群吞没。

\n拉斐尔回神，正对上弥赛亚及一众精灵望过来的，关切的眼。

\n心头一阵怅然，拉斐尔摇头，只觉得自己当真是疑神疑鬼，以致于出现了幻觉。

\n即便天使从来便不是随意生出幻觉的生灵，可是路西菲尔殿下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呢？

\n他既然已经出现，又为何不回到天国？

\n神明沉睡路西菲尔下落不明，拉斐尔并不是没有想过，路西菲尔陨落的可能。

\n又或是那最坏的结果。

\n那曾经光辉闪耀的路西菲尔，早便堕落，成为地狱生灵的一员。

\n但那样的发展不是他们所能想象，那样的后果，同样不是他们所能承受。路西菲尔......

\n路西菲尔定然是会再归来，回到那天国之中。

\n不会有任何意外。

\n所以陡然间转过身来，望向赫莱尔离去方向，却不过是看到了一片衣角的拉斐尔晃神。回头，对着弥赛亚等从容而笑道：

\n“没什么，我看错了。”

\n“啊，是这样啊。”

\n你以为你看到了谁？你又想要看到谁？

\n弥赛亚笑意含在唇角，隐在袍袖下的指尖，一点点捏紧。

\n实在是很难想象，在路西菲尔明明已经是失踪，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已经是跌落深渊之后。

\n那天国里几乎所有的天使们，都还在坚信着他的再归来。而非是其他。

\n甚至是一刻不停的做出种种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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