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到他的第一次遗精。前一晚还在夜间取暖抱在一起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屁股底下一滩腥湿。他仓皇地收拾床单,被她抓到,她大声嚷嚷着:“你怎么这么大了还尿床!”
时间又跳回更早些的时候,她最后一颗乳牙松动脱落,地下城没有牙仙子。他的手指灵巧地捏住那颗摇摇晃动的小牙,一扭一转就拿下来了。她好奇地问他牙齿他最后怎么处理。
他沉默了很久。
最终,他从领口里抽出一根吊绳,在吊绳的底端,钻孔而过,挂着一颗发黄的乳牙,牙齿的结面被摩挲到光滑莹润。
她的叹息长如暗夜。
18岁的莱斯利曾有个从未索要出口的答案。在他们结伴前往学院的前一天,EL将手里抱着的纸袋递给她,纸袋里装满为出行准备的物什:她贴身的衣物,EL用于剃胡子的组装刀片,二手的铜扣皮带,两份简陋的路餐——两片薄且透明的杂粮面包中夹一片干瘪的火腿。
她望着EL后退一步,单膝跪下。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以为他会求婚。
她等了一会。
尘埃在午后阳光中落下的速度无限延缓,他膝盖撞在沥青地面,分秒在这琐碎的日常细节中迟滞爬行。
他犹豫片刻,低头,系紧了松脱的鞋带。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走开,像逃离一场尚未上演的独角剧目。
“那时候,是我自作多情吗?”
“不是。”他坚定地说,“从来不是。”
他们肆无忌惮、毫无回避地谈论过去。
因为我们的现在和将来不会有任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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