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到了自己的来意,她想不到如何反驳女孩子的言语,只能顺着她的话向下说,颇有几分苦口婆心的意味。
“孩子,倘或你真是我夫君的骨肉,事情既已过去了,你又何必追究?你如今在顾家,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若是放下仇恨,认祖归宗,那便多了一位辅相父亲,太师祖父,即便是我,也会抛却前嫌,视你为己出……”
她哄骗着烟雨,试图叫她放下心防,“又何必去公堂上,生受那一百杀威棒?届时小命丢了大半条,你还怎么告状?”
她见烟雨坐着不说话,以为自己动摇了她,于是又趁热打铁道:“即便告赢了又如何?你就没了娘,到时候又没了爹,你在这世上还要倚靠谁?是那个顾以宁吗?别傻了,孩子,他一定会娶一位门当户对的高门贵女,而你则被丢的远远的……”
烟雨听完她的话,只微微一笑,叫人奉茶与她。
“程夫人,多说无益,你今日造访,我原想提醒你几句,不想你泥足深陷,自己不想出来,谁拉你也无用。”她垂首,“簌簌,送客。”
端了茶便是送客,可这个道理程珈玉不懂,她仍不甘愿,只觉得自己今日低下头来上门,竟叫这孤女打发了,无功而返,实在无颜,便叫展秋银票上来。
“这里有万两银票,出了门往日晟昌去,即刻就能取出银子来。姑娘如今被人利用,我看了实在不落忍,倘或你真是我夫君的骨肉,快快收下银票撤诉吧。”
烟雨并不应她,只在椅中坐着,良久才抬起眼睫道:“程夫人,你的儿子程务青,是如何变成眼下这幅样子的,你有没有想过原因?”
冷不防地提起程务青来,程珈玉立时便动了怒,像是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
“你还为了这一宗事报复是不是?我儿不过是顽劣了些,你竟狠心将他送到官府去,险些送了他的命,你可太狠毒了。”她想起了儿子,眼睛便红了,“你那时倘或答应了我儿的求娶,何至于如今要依附顾家,说不得早已是太师府上的大奶奶了……”
在秦淮河上凌/辱,虐杀行首,半夜诱拐女子,这些在程珈玉的口中,竟只是顽劣而已?
这位程夫人头脑子已经坏掉了,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烟雨摇了摇头,正欲叫人送客,忽见帘开,外头明亮的日光涌进,顾以宁负着金芒走进来,眉眼静沉如海。
他走到烟雨身边站定,浅笑着同她问询了几句,这才面向程珈玉,眸色沉沉。
“她叫严雨,读过些书,会些制艺,有自己能挣钱的法门,也有开宗立户的本领。她无需是谁府上的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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