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笛步渡口在淮清桥左近,离雍睦里并不远。石中涧已遣暗卫前去查探,盛实庭的确正在渡口一处茶寮闲坐。”
顾南音先前已从顾以宁那里,得知了许多有关于内阁次辅盛实庭的事,此时也不意外,只思忖了一下。
“果然是他。”她顿了一顿,“今晚该如何行事?”
顾以宁看了看一旁略略有些紧张的烟雨,心下一软,向着裴氏同顾南音拱手道:“容我同濛濛说些话。”
两人应了,烟雨便乖乖随在顾以宁的身后,转到了院子里。
花下有石桌石椅,顾以宁坐下,唤了一声烟雨。
“这几日,可有何不如意之处?”
烟雨这几日的心里上上下下,从每一句话,每一个破碎的记忆里,试图拼凑出一些画面来,可惜总不能看到真相。
她拧着眉头,慢慢回想着说话。
“您记得我常做的几个梦么?梦里,有眼睛红红的娘亲,有抱着我的小丫头,但是从来没有梦见过爹爹。”
见顾以宁点头,烟雨叹了一口气,“倘或他待我母亲好的话,外祖母必定会同我提起,说些从前的旧事,而不是如今时这般闭口不提。”
“十年未见,倘或真如他心中所说的那样,无时无刻地牵挂着我,那就该大大方方地,过来雍睦里老宅来寻我,而不是拿哄小孩子的牛皮糖,妄图哄我出去同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