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较退亲的小事。”
吕节珂摇了摇头,“母亲想一想,宁表哥如今是正一品的内阁首揆,人人都要称一声宰辅,怎么可能会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呢?即便朝廷封了那女子什么县君县主的,也改变不了她出身低微的事实。”
“……若是这般计较,咱们家配金陵顾氏也不算合衬,到底是低了点。”冯氏还算有些理智,低声说着。
吕节珂冷嗤一声,“都说抬头嫁女,低头娶亲,咱们家配顾家将将好。再者说了,顾家这样的门楣,再往上娶,是要尚主么?宁表哥这样的人,决计是不愿意做驸马的。”
冯氏见女儿这般分析,只觉得听在耳中说不出来的奇怪。
“昨儿还在同我说不要上杆子,今日就全变了。”她劝女儿,“我听着我那干娘也没有结亲的意思,不若过几日就回你外祖家,到了秋季就回蓟辽去。”
吕节珂不愿意,神情就有些落寞,“先前没见着宁表哥的模样,如今见着了,若是不成的话,日后怕是谁都入不得眼了……”
冯氏回想着顾以宁的面貌气质,也叹了一口气。
“再等几日吧,不成咱们就回你外祖家,没得叫人瞧了笑话。”
吕节珂将被子拉到了头顶,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叫孟春表哥代我好好查查那孤女的底细,总要知己知彼才是——且瞧着吧,顾家若没有婚讯传出来,就说明其中有鬼。”
这一厢吕家母女分析着,那一头散了席梁太主由白嬷嬷扶着往回走,眉宇间就带了几分愁绪。
“也是怪我,心中存了叫珂儿同阿虞再续婚约的心思,去信时言语就殷勤了些。方才瞧着柳笛失望的样子,我心里真是一万个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