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找出来的小发饰带给瑁姑娘瞧瞧。”
烟雨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由着青缇为她挽了两个小发髻,便出来用早点。
将将出了卧房的门,就见自家娘亲黑着两个眼圈在桌前坐着,正拿手撑着眉骨,像是十分烦心的样子。
晓起她偷偷溜出去一趟,这一时就有些心虚,坐在了娘亲的身边儿撒娇,“您怎么啦,昨夜没睡好吗?”
顾南音心里装着一筐子有关于齐王的心事,昨夜辗转反侧的,拢共加起来也就睡了一两个时辰,这会儿精神十分不济。
听见女儿问,她强撑起心劲儿来,摸了摸女儿的手:“起身的时候起猛了……”
她拿筷子为女儿夹了一个小烧麦,嘱咐女儿多吃些,“方才西府的人过来递话,太主娘娘明晚在萱棠园里摆家宴,你这几日去西府别总待在那儿,早早上山来。”
烟雨一听眼睛就亮亮的。
太主娘娘摆家宴,那小舅舅一定也会在的呀。
她美滋滋地咬了一大口烧麦,唇边就沾了几粒米。
顾南音就伸手将女儿唇边的米拿下来,笑着说:“府里这两日喜事连连,想必梁太主心里高兴,便将两府的人汇聚起来庆祝庆祝。咱们过几日也要往老宅子里去了,后日也能同他们道个别。”
烟雨闻言心里又是不舍又是期待,只默默进着早点不提。
这一厢西府客居的院子里,晨光倾泻在廊下,照出了阑干花树的美妙剪影,由北地而来的吕氏母女对坐着,女儿执针线,正往素缎子上绣木槿花,淡雅的眉眼垂着,飞线扬针间,自有几分恬静的美好。
她便是蓟辽布政史司吕良温的幼女吕节珂,今年只得十八岁,生就了一副花容月貌,却因身子骨孱弱,一直千宠万爱地在家里娇养着,不曾许过人家。
这一回往金陵来,走走停停月余。
她自有一颗诗情画意的心,权当往金陵来是散心,路上便并不着紧,以至于险些同吴王反叛军撞上,好在有惊无险。
她外祖家就在金陵,只是近年来在无想山那里的别业养老,故而来了金陵,先往顾家歇了。
吕节珂的娘亲冯氏瞧着女儿不急不躁地绣着木槿花,眉眼间就带了几分夏日的燥郁。
“我这干娘年纪大了,说话就云里雾里的,把我急的险些直问出口。”
冯氏是个性子爽利的,想起这两日同干娘梁太主的交谈,总觉得心里憋了一口气,“到了三两日,竟连顾虞一面都没见着,倒真是让人焦急。”
吕节珂眼眉不抬,淡淡地应声道:“母亲又不是不知道,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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