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玳见两个人都认真在听,这边来了兴趣,唤她们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细细分析起来。
“昨儿公主一开始就兴师问罪的,问是不是吕家姑娘,看那个架势,大有□□母一说是,她就去寻吕家姑娘的麻烦去的意思,你们没看到,□□母一开始怎么都不承认是她来着”
顾珑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声是,“是了,爱一个人就不能为她树敌啊?方才西门那里传来的消息可听着了?吕家姑娘今晚就到金陵——倘或不同人家结亲,非亲非故的,千里迢迢地来咱们家做什么?”
烟雨的心一瞬沉入了谷底,又听顾玳继续分析,“我想着呀,也许是宁叔父为了保护吕家姑娘,这才编造了一个意中人出来,等琅琊公主这股子劲头过去,明年后年的,就把吕家姑娘娶进门——反正三年五年的,宁叔父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两年。”
顾珑点着头赞同,“倘或真是这样,宁叔父可真是深情一人啊。”她拉拉烟雨,“你一时再去问问顾瑁,瞧瞧是不是这样?问到了,记得差人来叫咱们。”
自打上一回太主娘娘领着烟雨从东府走了一遭,东府的姑娘们原本瞧不上烟雨的,现下都试着同她结交起来,如今同她这般说一说府里的传闻,也算是同她结交的手段。
烟雨极力忍耐住心里的失落和伤心,匆匆地同顾玳和顾珑道了别,再往西府小舅舅的书房里去,只有那个叫种菱的侍女在院中扫洒,见烟雨来了,福了福身道了一声表姑娘安,“公子寅时二刻便往宫里去了,许是政务繁忙,这会儿还没回来。”
烟雨就很失落,抬头看了看鸦雀快要还巢的暮色,往小舅舅的书房里坐了一时。
等来等去,外头的天都快黑了,小舅舅还是没回来,烟雨心里生起了惴惴不安,泰半是因了顾玳和顾珑的话。
往那桌案上一看,倒有个写着“丙寅年顺安五年南直隶宣州府”的卷宗,烟雨瞧见字就头疼,将账簿放在了小舅舅的桌上,闷闷不乐地往外去了。
将将行至东西交界的地方,却见那西府的大门大开,有两辆朱漆红木的马车停在外头,门房迎上前去,恭敬地唤了一声姑太太、吕姑娘。
但见一位姿容秀美的女子,并一位仪态万方的贵妇人一道儿进来,由仆妇围簇着,往西府的方向款款而行。
烟雨远远地瞧着,心里猜测着那位姑娘的身份。
她的心里霎时就掀起了波澜,青缇挽上了姑娘的手,催着她走。
于是烟雨心有千结地收回了视线,却在余光里,见着了一位身形颀秀的清嘉男子正扬步而进,门房躬身向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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