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的可以打电话给他。”
薛贺并没有去接名片。
“其实,我更想把我的名片给你,”温礼安淡淡说着,“但我相信你内心一百个不愿意和我们打交道,和你一样,我们内心里也有一百个不乐意和你打交道。”
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也只不过想昭显一名丈夫的责任而已,薛贺接过名片,揉成一团的名片轻飘飘往着纸篓。
嗯,动作做起来比温礼安还漂亮。
似乎,他没有理由再呆在这里了,很明显,这里的主人就差没下逐客令了,转过身,薛贺往着门口方向。
从几十层上的高楼往下俯瞰,整个里约城沐浴在日落光芒中,耶稣像立于云层之间,展开的双手像在拥抱,又向是在守护。
往着门口方向的脚步越来越慢,脑海里清晰印着站那天梁鳕说的话。
“我也想去享受这样的好天气,很想很想。”
薛贺想,有没有可能那是真的呢?在那尾噘嘴鱼说了九百九十九个谎言之后的第一千句真话。
这个瞬间,人与人之间的某种磁场似乎产生了某种神奇的共鸣。
我也想去享受这样的好天气,可是,正有股力量把我扯向另外一个方向,在被那股力量吞噬前唯有奋起反抗。
薛贺一步一步回走:“温礼安,专业登山运动员上的第一节课就叫做自救,在陷入困境时,利用一切环境资源展开自我营救。”
停在距离温礼安一步之遥所在。
说:“每一个人在危险来临之前都有危机意识,有没有可能,这是梁鳕的一次自我救赎。”
“薛贺,”目光落在不知名所在,温礼安表情心不在焉,“你搞错了,梁鳕不是一名登山运动员。”
“温礼安,未来将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今天站在你面前的人身心健康,但明天呢,后天呢,没人会去大费周章用近一年的时间去学习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没人会平白无故去伤害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如果说——”
“如果说这一切行为都建筑在梁鳕的危机意识之下呢。”
在薛贺说这段话时,温礼安眉头从微微敛起深深敛起,目光在周遭搜寻着,最终落在搁放高尔夫球的所在,四五支型号不同的高尔夫球以垂直形式镶在玻璃柜里。
薛贺一字一句:“温礼安,想看看,未来要是有一天,真有把一张告家属书交到你手里呢?”
落日收起里约城最后一道余晖,那道余晖从温礼安的发末隐去。
刹那间,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