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笑着,“我只是一名来接回自己妻子的丈夫。”
“那你就不可能是温礼安了,温礼安目前单身,更不存在什么妻子这类的。”女孩自言自语着。
女孩走了,棒球棒还静悄悄躺在沙滩上,那个长得像温礼安的男人导致于她把砸坏柔道馆玻璃的捣蛋鬼都给忘在脑后了。
周遭又只剩下海浪声,西边沙滩上,那抹身影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奔跑。
薛贺出神凝望着,看着那抹身影从小小的一点到逐渐可以看到被夜风卷起的长发。
那声带有浓浓警告性质意味的“薛贺”让薛贺勉强收回自己目光,再怎么说直勾勾看着人家的妻子好像是一件不大光彩的事情。
温礼安问他,我刚刚的行为有没有让你把它和疯子联系在一起。
耸肩,他可没有说,这话是当事人妻子说的。
温礼安离开那方墙,走出那方屋檐,面向海面。
“也许在你眼里,那手腕上带有着某种象征意义伤痕的女人,那用手把你邻居家的玻璃窗打出了大窟窿来的男人,是两个疯子,不仅是你,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在听说了这些都会在第一时间说出‘那是两个疯子’,如果我告诉你,在这两个疯子的世界里还发生过,我为她杀过人,而她为我坐牢的事情呢?”
次日,薛贺家的门铃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一直都是静悄悄的,梁鳕并没有出现,温礼安也没有出现。
接下来几天里,薛贺一直在想着那天晚上温礼安说的话,关于两个疯子的世界,关于他为她杀过人,关于她为他坐过牢。
薛贺细细想着温礼安在说这些话时的语气,轻描淡写得如在周末时间和友人通话:最近怎么样?你用完早餐了吗?你那里天气好吗?
他真为她杀过人吗?她真的为他坐过牢吗?是真是假无从得知。
在这几天里,薛贺签收了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来自于他那位服务于心理医疗机构的朋友,文件袋里装着他朋友、以及朋友几名同事共同拟定的心理健康评估报告,一份关于梁鳕心理状况的初步诊断书。
薛贺拿着那份文件站在那里。
那天晚上,温礼安还对薛贺说了“你只是无意间经过我和她那个世界的一名路过者,仅此而已。”“如果,你想按照你父母亲的意愿生活,你就什么也不要做。”
那天晚上温礼安问他,薛贺,你会为了讨得她一点关注,而把窗户玻璃打出一个大窟窿,然后会因为她脸上流露出来的关切恨不得另外一只手再把另外一个窗户打出一个窟窿来吗?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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