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缝隙里钻出的野草沾了夜露,在轮轴间发出细碎的呜咽。
他忽然低笑起来,惊飞檐下一对白颈鸦。
多可笑,他以为多年病痛,他早该适应痛觉,偏生心口的疼这般真切。
当许梵端着空药碗去厨房经过回廊时,听见主殿方向远远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他驻足望去,窗纸上剧烈咳嗽的剪影突然佝偻成虾米状,文棋惊慌的侧影在奔走间将月光搅得支离破碎。
廊下摇晃的宫灯将许梵的影子拉得很长,与主殿飞檐的阴影交叠,又迅速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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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紧药碗边缘的手指松了又紧,最终走向厨房没有滞留。
他已经明白了江之远的心思,他不能再让对方误会,让对方的期待落空。
毕竟,他不爱对方。
江之远从虚掩的门缝间,望见那抹淡熟悉的白衬衫掠过月洞门,喉间的血腥气再也压不住。
染血的帕子飘落在轮椅脚踏,像朵开败的海棠。
文棋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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