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吧。”说完便要强关门。
这花容姑娘是谁?当日在大厅背着华韶酸言酸语的黄衣女子便是此人,蛇蝎心肠不弱于被鸨母清理掉的二位,但没有那二人的魄力,只是嘴上厉害,倒不曾犯下伤天害理之事。
花容将大白萝卜似的手臂伸在两扇门之间,环儿心善,怕真的伤到人便停住了关门的动作。
“环儿姐姐通融通融,我打扰妈妈片刻便出。”说着竟一面假意笑着一面将环儿从门口推开,轻手轻脚地走进鸨母安睡的屋里。
毫无生气甚至有些死亡味道的空气让花容心底升起一阵寒意,为了自己的未来只好忍住不适壮着胆坐到鸨母身边,匆忙跟来的环儿怕花容唐突吓到鸨母,只得上前在鸨母耳畔低语道:“太太,花容姑娘来了。”
鸨母并未真的睡着,只是近日连睁着眼也觉得累不能支,于是除非必要一概合着眼养神,只是这精神越养越散,越养越没力气。
“何事?”鸨母的声音如撕开竹篾时的破裂声般刺耳又无力。
环儿见鸨母还能有点中气厉声相待,上前将鸨母扶起倚靠在床沿,一脸不满地对花容说:“姑娘有事赶紧回吧,莫耽搁久了误太太歇息。”
花容看了看环儿欲言又止。
“没有她听不得的事,说吧!”鸨母轻轻拍了拍环儿替她盖被的手,用尽力气冲环儿一笑。
青楼本就是薄情寡义之地,自己能得着这么一个善良能干又忠心的丫头只怕全是前半辈子所受之苦修来的福分。
“听说华韶姑娘要离院……”花容仍是不痛不快的糟心样,东扯西扯只不说正题。
鸨母懒得搭话,睁累了眼又闭闭,时听时不听。
“女儿也想。”花容试探着看了眼憔悴的鸨母。
环儿见鸨母闭目养神,代为问道:“姑娘想什么?赎身么?”
花容挣扎了片刻便厚颜道:“与其说赎身,不若说离院更为妥帖。我们不比人家花魁娘娘,露脸一场宴会够我们劳苦几月了,挣得少可交给院里的比例却是一样的。当然,妈妈对女儿们有养育之恩,给多少都是应该的,只是都是妈妈的女儿,也恳请妈妈可怜可怜我……”
鸨母挥手制止,这些酸不溜秋的话听着就让人反胃。若换了她以前的脾气,这一挥手定是落在这妖妇令人可憎的脸上,而不是眼前的空气中。
环儿一直守在近身,上前替鸨母拍拍背,继而厉声责问花容:“你就只看到华韶姑娘为自己挣得多,却不看人家为玉香院挣得更多,若不是她的花魁名头,咱玉香院能有那么多慕名而来的贵人?华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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