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蹲在打滚的孩子旁边。
再回头时,发现蝴蝶膀也没影儿了。
夕阳沉入西山,隐约听到大河奔流的声音,如大地的血流流动一般。
变压器台完全笼罩在西山的阴影里。
那孩子大概适应了疼痛,挣扎得不那么厉害,依旧侧躺在地上。
陈一天一直没说话,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来了一个女人,她戴着套袖,手里攥着扒苞米的线手套,头发苍苍然,挂满了苞米铺子上的灰。
显然刚从苞米地里回来。
估计刚到家,刚点着火,饭还没做,就跑来找自己家孩子。
那孩子看到他妈,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双手紧捂着下巴,这姿势加上微笑的表情就是在装可爱,可他正在哭。
他妈二话没说,上前先抡了一胳膊,差点抡到孩子的后脑勺上。
陈一天出手拦了一下。
不然这孩子的下巴真的会掉下来。
“摔哪了?”儿子的伤太隐蔽,她没发现。
孩子梗着脖子,轻轻把手松开,下巴上一片红。估计明早醒来就该是一片青了。
“大婶……”陈一天想说明情况。
“谁是你大婶?”那女人扒了一天苞米,又被告知孩子摔在地里,不知是死是活,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她确认孩子生命无大碍,瞪着陈一天说:“谁是你大婶?你是谁家的孩子?把我孩子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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