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只曾感叹道:“两国议和来之不易,偏生有那许多目光短浅之辈,只计较眼前的利益得失,不择手段,实在该死。”
小童问道:“怎么听先生的口气,像是知道什么?”
严大淼淡淡道:“纵然是知道又如何,更奈何不了什么,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能奈何得了。”一声长叹。
小童回想,供述说道:“先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淡,不似是怀愤而已,后来说是辽人自己干的,我便高高兴兴跟先生提起……”
当时严大淼一笑:“小桐,世人说的话,未必是真,多半是有人想让他们那样相信而已,谁知道那位掩盖真相的人,背后苦心多了多少事呢。”
小童不明白,却也没心思再问,原来当时严大淼手中握着那枚光华璀璨的宽镯,让这孩子立时看直了眼:“先生哪里得来的,这般好看,必然极为名贵。”
严大淼不由又笑道:“世人见了这物,都似你一样口角流涎,故而那贼人也扛不住这等诱惑,贸然动手……留下这个线索,可见利欲熏心,不能指望。但由此却也看出他背后的主子也未曾高明到哪里去。只不过这般的人,偏偏身居高位,皇亲国戚,只手遮天,呵……”口吻里多了几丝嘲讽。
小童又供认道:“我不明白先生的意思,再问,他就不肯告诉了。”
严大淼身死后那一段日子里,白樘将这孩子扣在刑部,每日絮絮善诱地询问他。
这孩子不知所措,虽然人在刑部有些惊恐,见白樘似无恶意,便竭力每天冥思苦想,慢慢地竟把所有严大淼的琐事都说的一清二楚。
白樘从中筛选出有用的,前后关联,形成线索。
这指使人于马车内放火粉且偷走玉宝镯的,是沈正引的人。
严大淼之所以杀了此人悄悄埋尸,又派人杀死耶律齐……便是察觉了这节才暗中出手,无非是想把所有都栽在耶律齐身上,不至于让两国议和局面受到影响。
有诗云: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皇宫寝殿内灯火通明,一干辅政重臣聚集在龙榻之前,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漩涡之中,忧心劳神,稳舟执楫。
皇城之中,欲壑深沉,风云横流,瞬息万变。
皇城外,无知无觉的百姓们,兀自仍在除夕的喜庆平安之中。
不时有烟花冲天而起,跳跳跃跃,煞是喜庆。
光芒闪闪映入,照的裸露玉臂上的宝钏越发美不胜收,光芒流转,粲粲烁烁。
赵黼轻轻握着云鬟纤细的手腕,将手臂一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